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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长生。”
一道空灵的声音在半空中响起。
方长生抬起头，看到了那呼唤自己的身影。
那是一名双鬓发白的中年男子，凌乱的长发随意往头上扎成一团，穿着皱皱巴巴的，已然掉色发白的青袍，衣襟更是微微敞了开来，给人一种散漫的气质。
“我是灵台军管局中级干部，我叫陈皑虎。接到上级指示，特来跟你对接本源兑取工作。”
陈皑虎说完，直接抓着方长生再次投身进氏族位面。
两人出现在暗之大陆龙柱所在。
刚进来，陈皑虎鼻子嗅了嗅，说道“你在这个位面有信仰之力，将来你走投无路了可以回来这里借信仰之力成神。”
“什么？”方长生错愕不已。
陈皑虎自顾自的说道：“神是受位面约束的，信仰离开了位面就会失去效力。不过神可以选择代行者，通过与代行者的连接，信仰之力也能在位面以外发挥到作用。”
他是看出来什么了吗？
自己是獬豸代行者的事情！
“过刚易折，方长生你太了不起了，锋芒毕露。将来少不了会惹上麻烦，给自己一条退路也好，不然你这种人要是陨落了，实在是可惜。”
陈皑虎拍了拍方长生的手臂，方长生察觉到身体好像被塞进了什么东西。
陈皑虎往前走，方长生也只好跟在后头。
方长生看到了有野人迎面而来，连忙想要取出可塑肉泥，改变自身模样。
“不需要，他们发现不了你。这是我掌握的一门先天神通，忽视。”
方长生发现走来的野人果然没有发现两人，径直走了过去。
“竟然还有这种神通......这也太厉害了！”方长生可太想要这门神通了。
“忽视主要影响的是视觉，随着修为提升，渐渐对嗅觉、听觉，甚至是触觉都产生了影响。可是直觉灵敏者，或是神识强大者，还是能够发现我们的存在。
在我这个修为阶段，神通‘忽视’已经变得有点鸡肋了。”
陈皑虎挠了挠身体，“或许等我突破元丹后，神通也将迎来提升，让我能影响神识。不过也有一定的副作用就是了。你想学吗？”
“是什么副作用？”方长生需要先问清楚。
“存在感会降低，哪怕不发动神通，日常也容易被忽视，被遗忘。”
“真的会吗？”方长生并没有在陈皑虎身上察觉到这点。
“你等等。”
陈皑虎转过身背对着方长生，倒数了十秒。
“你还记得我的模样吗？”
方长生觉得陈皑虎有的荒唐了，怎么可能不记得......
“怎么会？”方长生发现自己确实想不起来了，对陈皑虎五官长什么样的，完全忘记了。
陈皑虎再次转过来，方长生才再次将他的模样对应了回来。
“回到修真大世界的话，你会记得我的。为了防止被遗忘，我在修真大世界聚拢起信仰，通过信仰来强化我的存在感。
现在情况好多了，要是一直被忽视，我也不可能被提拔到中级干部。
不过，你现在还想学吗？”
方长生摇头，尽管他自身性格不喜欢张扬，‘忽视’非常对方长生的胃口。
但许多时候为了达成计划所需，他又必须站于高台，必须成为万众瞩目的那一位......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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