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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害怕……好像知道害怕的原由,又不确定是不是因为这件事。我似乎有很多需要解决的问题,每一件都像是有千斤重,压在我的心头使我的呼吸变得不顺畅,可是拿起笔却一个字都写不出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说不出原因,只是感到害怕。”

说这话的时候,不,确切地说是想这些话的时候,因为脸上的嘴巴并没有动,那颗悸动的心却像是长了一张喋喋不休的嘴,“说”个没完。是晴好的天气,阳光像一床温暖的棉被,覆在身上,暖洋洋的,绵软温馨。将眼神从窗外撤回来,面前的桌上已经多了一只手,那手里端了一杯:“尝一尝吧,会缓解你的紧张。”话里含着笑意,眼神再次上移,果然是一张带笑的脸。

那脸生得眉清目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透露出她的聪慧与善良,不经意间流露出一股狡黠的气息,似乎能够生出许多话来。漂亮的眼睛给那脸加了分,连带着五官也好看了许多。

“奇怪,她怎么知道我内心的紧张?”这又是心在说话。有疑问但不要答案。

临街的橱窗是一个绝佳的框架,框出天然的好风景,屋内的人只需侧头就能欣赏到外面的世界,偏巧屋外的人也侧过头来,便又多了一张好画片。这是一大片落地窗户,能够框出更多的不加修饰的美。

她的眼睛不离那杯,茗香中混合着甜蜜的果味,两手慢慢接过那灵动的小杯,不过饮用时该是不方便的,因为她迟迟没有下嘴去饮那杯中物,想必是因为那杯口的铃兰花形——只是细细的端详着。墙角的立式钟表发出了沉闷的报时提示,阳光的线条也有了新的走向,在她的脸上多了一道痕。

不知不觉间,这又多坐了一时。

头一次来到这小店,说不出是什么类型,只是看到人少声寂,便走了进来,果然是想心事的好地方,屋内寥寥无几,屋外门可罗雀。年轻的店主人在一排整齐的柜台后面毫无目的的忙碌着,眼睛确要瞥着柜台外的一切,连带着玻璃门外的世界,也不要放过。

这是随心所欲的一方天地。或许吧,她猜的,因为自己满腹心事,没理由再去想人家的经历。窗外已有了黑夜的影,颜色浅淡,但提醒着时间已不早。其时身体懒怠动,但大脑终于还是说服了心,拿起身边的外套,丢了未饮的那杯,撇了隐约的香气,慢慢踱出门去。

再寂寥的一隅,也会有人来人往的时候。

这人走了,很快,那人便进来了。

“哟呵,还不只一个人呢!”从立式钟表那儿传来一个乐呵呵的声音,背着手,欢快的走到柜台后。“看呐,一个、两个……”伸出的左手手指一个个数点着,七七八八,鱼贯而入。最后走进来一个眼神凌厉、昂首傲气的女人。一张敷以妆容的脸,像是一盘浓油赤酱,一双单眼皮赋予她一种高贵、深沉的美感,淡化了那透出的滑稽,忍不住让人看了再看。

先进去的几个人面无表情,也不找座位,呆立着等待着那女人的意见。

环顾四周,挑选了靠窗的位置。

“就那儿吧。”她率先坐过去,自顾整理外套和手中的皮包,霸道中透着优雅,让人徒生厌恶,甚至有一丝恨意从脑中闪过。几个人也落座,只留下一个女孩子站在女人的身旁,怯弱着,一看就是后天培养出来的姿态,她在等待着她的发号施令。

“上午在公司喝了几包咖啡,下午又在客户那儿饮了几杯茶,这个时间喝白开水就好了,不过白开水没味儿。”像是自言自语,突然转变了语气,骇人的:“你看这里还有什么可喝的?”白眼已经看过来,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力。

女孩子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却是说不出话来。

同是女孩子,柜台后点数的女孩子要天真烂漫许多,貌似是个极度愉快之人,她皱了眉,不满的看着那女人的背影。“真是傲气,莫名其妙。”又偏了头,向着店主说,“你不觉得吗?无来由的让人讨厌!”

泰戈尔曾说过:“人最美的样子,不是成为别人,而是成为自己的时候。”这个女人做到了,至少在整个人的外表气质上,她是做到了。

“果然是你,普塔雅!”那女人的头略微偏过来,将眼珠子一斜,只留了半张脸,向着柜台后的人说道,“一进门就看到你了,没有变。也是,你从我这儿离职才几天,能有多少变化。几天呢?得好几天了吧?”她似笑非笑,脸上挤出了嘲讽的皱纹。

普塔雅端着盘子从柜台后走了出来,笑着回道:“记不清多少天了,日出日落,时间过得快——我们又见面了。”来到女人的身边,不自觉的俯下身子,伸手取了眼前的空杯子,那女人的手从另一边也伸了过来,两只手不免碰到了一起。她进门的时候并没有向着柜台的方向看过去,却已经认准了是相识的人,普塔雅心想: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变。

“这花神杯是最称你的。”普塔雅不理会那女人触碰到茶杯的手指,尽店家之谊,亲自将杯子放到女人的桌前,又将那装有茶杯的大盘子递给女孩子,“我去准备茶水。”再向着在座的各位说:“大家稍等。”

那几个人中有认识普塔雅的,刚才的不露声色,现在趁着分拿茶杯的当儿,借机交头接耳起来,掩着口鼻说悄悄话的,假借弯腰捡东西挤眉弄眼的,一个一个入了那女人的眼,也入了普塔雅的眼。柜台后的女孩子却是不怕:“喂,你觉得她怎么样?”

怎么样?若不是她,普塔雅也不会开了这样的店,不知道是该表示谢意还是该有讨厌的评价。

寇可娜,自认保持了端庄高贵的女人,曾是普塔雅实习时的上司,拜她所赐,普塔雅学到了很多,也承受了很多。那卑躬屈膝的女孩子不就是之前普塔雅的样子吗?那时候已经觉得不好看,现在作为旁观者再看,实属难看。

“你把花神杯给她用,挺抬举她的。”

普塔雅不回应,手里自顾忙着。没想到时隔这么久,再见到寇可娜,内心还是紧张。不知道涂途有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神情不自然,不知道那些人有没有看到自己端盘子的手在颤抖。那花神杯杯身绘有美丽的花卉,给她用也一样,不就是一个杯子嘛,开这店的本意就是随心所欲,若是计较个没完,还有什么意思!但是涂途却不乐意,她觉得那绘满争奇斗艳的杯子不值得给那人用。

柜台上的木框摆件也在忙着,内里又嵌着一个灵活的木制相框,一触碰,便三百六十度转个不停,旁边的留白,上端吊着一盏灯,发出柔和的光,下端是一个可翻转的沙漏,正在滴落着五彩的沙。内里的相框快速的转,又慢速的动,里面镶着一张半身像,着黑色高领无袖紧身黑衣,脖间饰有一条松垮的链子,上有一枚圆形翡翠珠子;又用一大片绿色随意披在臂弯,又好像是故意的,怕那腰间的赘肉在紧绷绷的裙子里蹦跳出来;黑发随便一挽,耷拉在肩头的一侧,一手轻抚面颊,整张脸像一幅浓墨重彩的油画,颔首低眉之间生出一种让人容易感染的紧张。

普塔雅觉察到了有奇怪的眼神向着柜台这边看,不消迟疑,忙回转身来制止:“涂途!”赶紧用手按住了涂途的手,用眼神向着寇可娜的方向示意着,涂途会意,却是心不甘情不愿,嘟囔着:“不玩儿就不玩儿。”迅疾又俏皮道:“等没人的时候再玩儿。”

茶在小炉上沸腾着,寇可娜的人也没闲着。普塔雅背对着他们也知道这群人的目的是什么,以前也是受过这罪的。寇可娜最大的魅力,就是旁人的想象力,难以捕捉的想象力。

寇可娜有个敢作敢当的性格,要不然也不会在公司里有自己的工作团队。她砸过东西骂过人,遇到不公平的待遇,连大领导都敢杠,平时却又极其大方,给组员点下午茶,生日送上小礼物,甚至收到奖金后立马给领导安排惊喜,也不会落下组员的大餐。无形中,公司里从上到下,谁都要顺着她;公司外新老客户,谁都会听她的安排。她的盛气凌人,让人有敬而远之的心,却没有远去离开的胆儿。大概是琢磨不透,反而和她都很客气。能得到面子上的客气也是一种本事。

最遭殃的还是跟随她的组员。大方是真的,小气也是真的。从来都是她舍弃客户或是开除组员,却没有人敢动背叛她的念头。普塔雅算是第一个,也不完全是,毕竟当初离开时,明面是辞职,其实是寇可娜变相的开除,还是保存了她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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