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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布清了清嗓子,悠然说道:“有些事,不是自己预想的那样,有人说要在什么时间做相应的事,这话也对也不对。比如我,该在十八岁考大学,但我晚了一年;该在大学毕业时找工作,却跟风去考研,用可怜的分数想着创造奇迹;该工作的年龄,可是找不到,只好求着熟人拉关系;工作稳定了,急着谈恋爱,也不管合不合适,年龄在提醒自己不小了;要结婚了,对方态度模棱两可,自己感动自己——什么都比别人慢半拍、晚一步,一步一步加起来,一拍一拍合起来,自己就落后了。”

布纳纳和小布像一面折叠的镜子,左右做了对称的动作,一只胳膊支撑在桌子上,一只手托着脑袋,静静地听大布讲故事。

“可是,我真的落后了吗?我有一张大学文凭增值,我经历过考研的残酷,我遭受过找工作的困苦,我受过恋爱的甜蜜和无措。我的很多事都比同龄人晚,别人眼里的我,活得乱七八糟,但我依然好好的。”

布纳纳和小布仿佛入了迷,化作了精致的塑像,一动不动。客厅是安静的,整个房子都是安静的,不知从何方向传来轻微的震动,一点一点弥漫开来。听得见,却又注意不到。布纳纳和小布同时掏了掏耳朵,好像清静了不少。

她俩等着大布的故事,那好像与她俩无关,与己无关。

“但遗憾还是有的,特别是亲人间的遗憾。”大布的眼睛微微湿润,轻轻笑着,“如果能在这段时间有所改变的话,那就好了。”

布纳纳听得不尽兴,她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急着让大布继续说下去。“不要听这个,重新讲。”小布也嚷着:“换一个,不要这样煽情又伤感的故事,不喜欢。”

三个人忽然都住了嘴,房间里像是有回音,那种细微的震动声又响了起来,布纳纳和小布又通了通耳朵,这次没有那么灵了。大布倒是镇定一些,她循着声音,慢慢踱步到布纳纳的房间,又慢慢将耳朵靠近布纳纳上班用的挎包。“呐,声音在这儿。”

电话的另一端传来不让人乐观的消息,布纳纳一脸惊慌的告诉两个人,她要出去,今天晚上就只有大布小布呆在家里。她着急忙慌的换鞋穿衣,着急忙慌的向外走。似是心灵感应,大布一个激灵,眼里布满了泪,哽咽道:“我也想去,可以吗?”

布纳纳没说话,她看了看大布身后的小布,又看了大布的脸,忽然带着哭腔问道:“是不是不好了?你是经历过那段日子的,是不是没有好的结果了?”小布一脸懵懂:“你们要去哪儿?”她觉察两人的不对劲,“怎么了?”

有幸归来,却又将不幸的事再经历一遍。大布泪眼婆娑的跟着布纳纳急急地走,小布蓦的也是泪眼朦胧,问她俩慌着去哪儿,竟一脚踏出了大门,但没人去在意这个细节了。布纳纳回过头来喊道:“你在家等着,我一会儿就回来。”眼里也模糊不清。再回过头来,却找不到大布,急急地环看四周,无奈作罢,向前奔跑着。

布纳纳知道接下来该面对的是什么。她的手上了病房门的把手,定定神,努力挤出正常的表情,嘴角扬了扬,下定决心推开门,立时愣住了。

像是有无数面镜子在自己面前竖立着,大布满面笑容的迎上来:“等你好久了!快来,你看!”小布也在,还有儿时的布纳纳,衰老的布纳纳。一位耄耋之年的长者向自己招手,唤她过去,咧着嘴笑道:“嗨,我是布纳纳。”

普塔雅站在茶室门口送人,两人先是窃窃私语了一番,而后又朗声说了再见,目送着那人走远了,她才回转身一步三回头的进了茶室。涂途站在柜台里,一会儿抬眼瞧着普塔雅,一会儿又垂目看手中的木质画框。她不明白,上次的肖像画为什么画到一半就不再画了,这次又同时画了两个人。

“好看吗?”普塔雅问的是这肖像画。

“好看。”涂途没有敷衍,说的是真话。这张画没有留白,满铺的绿底,两个人物,张扬肆意,比前几幅的人物要灵动的多。

“他说上次没有灵感,就那半成品还是好不容易画出来的。刚才跟我道歉呢,其实我没放在心上。”

涂途笑道:“他理应道歉,要是没有你给的机会,他哪里可以有练手出头的时日。”

普塔雅从涂途手里将木制框取下,重新安置在柜台上,默默观察了那上面的肖像画,眼角、嘴角,整个五官,慢慢堆上了盈盈笑意。

画上的两人背靠着背,似有距离又彼此依偎。一个面色温婉,似是与世无争;露肩薄衫,中分长发自然垂下肩来,以波点发绳束起。一个面容俏皮,看似散漫洒脱,卷发披肩,刘海覆额,戴了格状宽带发夹。

她说即将有老朋友来了。涂途问她是谁,没见过她有什么朋友来过。普塔雅回过头笑说:“说了是老朋友,‘老’说明时间长,可能是相识的时间,也可能是久别的时间。”涂途向前挪移了两步,笑道:“你说,你的老朋友看到我会怎样?”普塔雅一怔,也笑:“谁知道呢。”

老朋友已经在普塔雅家门口等了多时,她怀疑普塔雅是不是故意的,通话几次都说快了快了,这一快就不知快到何时去了。等普塔雅的身影一露,老朋友一边叹气,一边跺脚,快步迎了上去:“别优雅了。天好冷!”

老朋友不自知,她明明已经心焦难耐,却在外人眼里依然镇定,言行举止保持了优雅。她将两只手挎上了普塔雅的胳膊,半拉半拽的拖了普塔雅向前走。

“不急。”普塔雅帮老朋友拖着停在楼道口的行李箱,“你现在的脾气也见长了,以前可是稳重如山,轻易动摇不了你。”

老朋友睨了她一眼:“你在这冷天里站着试试!”她将行李箱接过去,“脾气再好的人,也会被这天气给冻急了。”可不是,温婉的面色有了红晕,是凛冽冬风的杰作,这不是一件好事。

进了屋,老朋友立刻起了后悔之心。她只在电话里听普塔雅说搬了新家,没想到会如此局促。普塔雅从老朋友的表情中就看出了心中所想,便道:“麻雀大的小房子,亏待不了你。”

老朋友推着行李箱站在门口,迟疑要不要换鞋,又听普塔雅说:“进来吧,没那么多讲究。你好歹在我这儿住一晚,你现在要是后悔了,不就白等我了?你睡我房间,我睡客厅。你把门一关,我也进不去,侵扰不了你的私密性。”

老朋友面露难色:“我是怕打扰到你。”

“没什么打不打扰的,你打电话向我求助,我能袖手旁观吗?那你不是白信任我了?我们是朋友嘛!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心里有我呢!数年不见,一下子就想起我了。”

老朋友放松了心,走进了客厅。“要不说呢,社会是最好的历练厂,小雅可是变了不少。”

普塔雅将倒好的热水往前一送:“你不是也变了吗?以前哪会住在外面!大学宿舍八个人,你是最听话的,从不在外过夜,天一擦黑就闭门不出了。一心苦读圣贤书,果然比我们学得好,算是出人头地了。”

老朋友羞赧一笑:“就当是你在夸我了。”普塔雅的话听起来像是在揶揄一般,其实并不受听。

“大学的时候,我就佩服你,现在依然佩服你。宿舍八个人,我就喜欢和你呆在一起……”

“所以我们才成为朋友呀!多亏了你还在这儿,要不然我真不知道去哪里。我得恭喜你,你真开了店当老板,我一定得去捧场。”

普塔雅没接话,只说时间确实不早了,有话明天再说。老朋友似乎是遇到了一点问题,要不然不会一下飞机就住到她这里。她不是个招厌烦的人,也一向不爱麻烦人,即使过了这么多年,依然如此。她在电话里支支吾吾,犹犹豫豫,普塔雅立时就明白了,这老朋友需要帮助,却没料到会是请求收留。

谁都没睡好,两个人各自顶着黑眼圈示人。清晨一见面,不约而同笑起来。普塔雅邀请老朋友去店里喝茶,去去倦意。老朋友摇头:“我想了一晚上,还是回家去吧,拖着也不是办法呀,到头来还是得面对。”敢情是想心事想了一晚上,所以才成了熊猫眼。

普塔雅也没睡着,这些年都是一个人,搬了几次家,或大或小,一直都是她一个,家里忽然多了人,她感到不自在。几乎整晚蜷腿坐在沙发上,没在黑色里注意着房间里的动静,就像店里突然多了涂途,她竟放不开,反倒成了局外人。现在好了,熟悉了,但适应的过程可不是轻松和短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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