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亦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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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让她们好过。

好啊，那她也别想再好过。

“小宝，你可别恨阿姐啊。”都是你娘逼她的。

府衙里，方书墨不用别人禀报就去了余润的值房，昨晚后半夜电闪雷鸣，下了很大的雨，亦州一遇到这种天气就会有山体坍塌，常有住在山脚下的农户房屋会被压垮倒塌，严重还会出人命。

还有河水上涨淹了田地等等，余润分别派人去查看防范，自己也跟着出去了半天才回来，刚坐下方书墨就来了。

“怎么来了，也不见叫人通传一声。”余润抬眼就见着方书墨的身影，想着该不会是瑶县出了什么事吧。

“哪里出了事？你这两脚红泥一身狼狈的。”

昨天瑶县雨倒不大，方书墨也带着人到处查看了一番又为着那拐卖案奔波，到了后半夜又听见有人来报案，接着就带人去了桃花村，基本是没休息。

此刻方书墨也没好到哪儿去，两眼红血丝，疲惫至极。

“没出事，我跟着去看了几处往常容易发生洪涝和山体坍塌的地方才回来。”

余润亲自去看了才放心。

“那就好，昨夜雨不大我也去看了瑶县也没事，赵大人呢？”

赵知明是他上峰的上峰，他是要去问个安的。

“赵大人休沐去隔壁沉溶找自己老友了，还没回呢。”余润来时和前任通判见过，他和余润说赵知明不爱管事，要不然也不会通判都升了好几个，就他还一直在亦州知府这个位置。

余润算是彻底明白了，确实是无心争上。

“说起来，赵大人这样也不奇怪。”余润道。

赵知明因七年前废太子意图谋反事件被牵连，接连被贬，直到被贬到了亦州这穷山恶水的地方自觉自己是不可能还有机会翻身了。

索性就把机会留给别人。

“其实赵大人在京时不过是和大表兄说过几句话而已。”再加之他在风口浪尖时王为废太子说了几句公道话，就被划为废太子党羽，到底得罪了人啊。

当年四皇子入宫求情被斥责以后，陛下立既就派人来侯府叫他和余澈进宫，祖母怕他们乱说话，叫他们千万别为废太子和四皇子求情，也别提一个字。

余润忘不了，陛下说：“还是你父亲有福，你和你弟弟都很让人省心，他们眼睛里除了这个位置，那里有朕。”

他都已经忘了自己是怎么答的了，不愿再回想，那时他很想为大表兄求情，可他不能。

方书墨知道他所说的是谁，只跟着叹了声“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赵知明真是废太子党羽呢，既扳倒了废太子自然不能让他再有翻身的机会。

说着，方书墨转移了话题，“你那外室的后娘真是谋财害命？”

余润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怎么来了，定是有人报案说女儿丢了，他去桃花查案和拾财碰上了。

余润还是那般温和的笑容，“当然是真的，没有证据我怎会抓人。”

“那你不回去给王娘子主持公道，不怕她应付不来？”

余润笑意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