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紫电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三十二章 恐怖剧场,钢铁火药和施法者,尹紫电,5200小说),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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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犯下的是重罪,则将由镇长、驻镇官以及郡里派下的使者组成三人审判委员会。
但是像“马掌伊万”匪帮这类罪犯——他们既不是狼镇居民,同时还是现行犯。
那就没有审判委员会,也不允许辩护,罪名已经确立,温特斯只需要量刑。
温特斯习惯性地找到瑞德修士商议。
老修士哂笑着说:“还量什么刑?在奔马之国土匪、强盗之流被抓就是死刑,区别无非你想让他们怎么死。”
“抓的匪徒里有个小孩子,才十二岁出头。”温特斯有些犹豫:“我想知道帕拉图的法律对于对他有没有减刑?”
“没有,但量刑权归你,你想怎么减刑就怎么减刑。”托钵修士平静的像一座深潭:“但你想减到什么程度?”
“流放?”
“帕拉图没有流放。再说往哪流放?这里已经是塞纳斯联盟的边疆。”
“肉刑?”
“砍掉一只手等于断绝了他重回正道的可能性,连农场短工也不收受过刑的人。”
“劳役?鞭刑?”
“你不觉得这样对死掉的狼镇人太不公平了吗?”瑞德略带讽刺地说:“从法律上来说,帕拉图不承认土匪、强盗之流是共和国公民,他们自然也没有任何公民权利,任何人都可以捕杀他们。
一个十二岁的小孩子不是自愿加入匪帮,而是被迫成为匪徒。基于此,你给他减刑也没有任何意义。再过几年,你又会在新垦地的某一个匪帮看到他。你去问问刽子手就能知道,他处决的罪犯里不知有多少是屡次受刑的惯犯。”
“那怎么办?”
“怎么办?给他一份财产,让他能养活自己,那他以后就不会再次沦为盗匪。但你不觉得这样对于死掉的狼镇人太不公平了吗?”老托钵修士的语气平和:“你是狼镇的派驻军官,又不是马掌匪帮的派驻军官。你的职责是守护这方土地和人民,不是忧虑一名匪徒的命运!”
……
刽子手准备好后,教堂响起了庄严的钟声。
狼镇的卫兵们打开牢门,将七名土匪一路押解到镇广场。
夹道围观的人数至少上千:五个村的农民和杜萨人、在庄园里干活的长工、骑着马的庄园主和他们坐在马车里的妻女……几乎所有狼屯人都赶来镇上。
见到这副阵势,几名卫兵的紧张神色溢于言表,吉拉德脑门上也沁出汗珠,生怕有什么闪失引发骚动。
突然一个女人挤出人墙,冲到囚犯身边,用手中的石头拼命捶打着囚犯。
瓦希卡和另一名卫兵紧忙上前把两人分开。女人被推到边上,跌坐在土,里痛哭不止。
被打的那名络腮胡囚犯却哈哈大笑,还朝着女人啐了一口。
瓦希卡见状怒不可遏,狠狠一拳砸在络腮胡囚犯面门中央。
囚犯被打得双脚离地,鼻骨和两颗门牙当场折断。还不等他把嘴里的血吐出来,另一名卫兵掏出块破布把他的嘴塞得满满当当。
围观的人群中响起一阵喝彩声,消息传得像风一样快,人们已经知道那名女子是一名死者的妻子。
在场的狼镇人都是靠辛苦劳动过日子,自然对盗匪满腔愤恨。加上对那名不幸女人的同情,怒火便燃烧的更加炽热。
从治安所到镇广场短短一段路,不停有石头夹杂着咒骂朝囚犯飞来。
审判过程很简单,几名杜萨克讲述了徒涉场伏击当日的情形。小本汀先生也出庭指认匪徒,声泪俱下要求以血还血。
简单的流程结束后,镇广场上安静到能听见针落地的声音,人们屏息凝神等待驻镇官最后的裁决。
宣判的声音冰冷:“死刑,全部。”
欢呼声从人墙最前排一直扩散到最后面,之前还能咬牙死撑的囚犯们终于忍不住痛哭失声,幼稚的童声哭得最凄惨。
但没人在乎他们的眼泪,卫兵将囚犯从地上拖起来押赴刑场,人们跟卫队后面蜂拥向刑场。
在镇子西北边的空地上,镇里的木匠几天前就搭建好一座临时的台子。
被尊称为“名师弗朗茨”的刽子手弗朗茨·施密特身着盛装,同他的助手早已等在那里。
离刑场越近,死囚的情绪越崩溃,有死囚死命挣扎、有死囚哭喊着祈求围观者的赐福与宽宥。
把死囚带到刑场边,一切就由刽子手弗朗茨和他的助手接管。当把死囚交给刽子手时,卫兵们明显松了一口气。
剩下的就是刽子手的仪式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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