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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想，戚烟忍不住揶揄他：“倘若有朝一日，凯爷您要当渣男了，那肯定也是个顶级渣男。”
舍得费时间、耗精力、花大钱，还颜正活好，谁不喜欢啊？
周越凯故作遗憾地叹口气：“可我这不是出师未捷身先死，早早就拜倒在您的石榴裙下了么？”
“就这么遗憾？”戚烟逗他。
“是啊……”周越凯右肘撑扶手上，支着头，左手手指捏着手机，抵着大腿，有一下没一下地转着，“恨不得更早一点认识你。”
陆续有人把最新款送过来，都不用戚烟动一下的，一个店员就陪在她身边，一一拿过首饰，摆在她眼前，给她做介绍。
戚烟边听人说话，边问周越凯：“更早一点认识我，你想干嘛？”
“想看看以前的小戚烟，是不是也在暴戾易怒、孤傲高冷的外壳下，有一颗脆弱敏感的小心脏。”周越凯说。
戚烟挑中一套项链和耳环，闻言，怔了一秒，轻声说：“如果是呢？你会心疼我吗？”
“会啊。”
周越凯伸手拉住她的手，握在温热干燥的掌心里，搁在他腿上把玩。
“还会告诉她——你以后如愿会考进A大美院，会拿到很多很多奖项，得到很多很多人的认可，你有一家属于你的艺术工作室，身边围绕着一群特别好玩的朋友，闲着没事干的时候，不仅可以坐在吊椅上发呆，还可以逗弄又乖又粘人的猫。
“最重要的是，会有一个人把跟你在一起当作终身奋斗的目标，风华正茂时，一心肆无忌惮、明目张胆地偏爱你，就算垂垂老矣，也在肆无忌惮、明目张胆地偏爱你。
“你的未来是那么美好，你会变成一个那么明媚大方有出息的人。所以呀，努努力，不管遇到多少挫折，多少动摇人心的风言风语，都不要放弃自己，也不要放弃希望，别把自己断送在黎明前的黑暗。”
戚烟把他的话听着。
VIP室里的人也跟着安静，听他说话。
周越凯只把这些话当一时兴起的感慨。
但是，戚烟走心了。
不只是她，在场的女生也都颇有感触。
有人抽一记鼻子，声音有点突兀，引得其他人望向她。
那女生忙不迭擦泪，“抱歉。”
戚烟舔了下发干的唇瓣，咽下喉咙的酸涩，顶着一对发红的眼眶，轻笑一声：“周越凯，要不，你看看有没有现成的钻戒吧。”
“嗯哼？”他稍微坐正了点，“现在可没鲜花、蜡烛、气球和音乐。”
“只要我说我现在想要，你都能给我弄到的。”她信誓旦旦。
周越凯定定地瞧她一会儿，点点头，笑着应了：“行，想要什么，爷给你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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