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换人1+换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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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大概听懂了，周围所有人的心声乱糟糟的，但大抵都是一个意思，□□。
她点点头：“我想起来了，书上说过，你们并不按照季节变化来进行下一代的繁衍，而是一年四季都可以。”
人鱼既然搞明白了也没有同这群人接着打交道的打算，她接着往前寻找书店，这条巷子里的人都看到了她的手段，无论她走到哪都会给她让出一条路来，这时候的人鱼才刚刚想到可以向周围人打听书店的位置。
她走到了集市上，这里有一道很长的台阶，长度和宽度都很客观，两旁坐满了卖东西的小贩，他们正使出浑身解数吸引客人。
“你知道这附近的书店在哪里吗？”
人鱼随手拿起一颗橘子，对面摆摊的也是少女，她的皮肤黝黑，应该是被阳光晒成这样的，但精神头很足，总是爱笑，一笑起来一口大白牙十分晃眼，也十分热心，她怕人鱼找不到，特意在自己卖的橘子上用手指划出一道路线来。
人鱼满意地点点头，扔给她一颗圆润饱满的珍珠。
橘子少女笑容卡壳了一瞬，她眼疾手快，立刻捂住那颗珍珠，不让它被这条街上的其他人看见！她眨眨眼，然后偷偷背过身去想要尝试咬一口看看，又很快想起那是金银的判断方法！不是珍珠的！但就算是假的！她也是大赚！
“我地图画的不好，我领着你去！”
橘子少女兴冲冲如此说道。
人鱼觉得也可以，反正都可以到达目的地。
橘子少女这一路还不断跟人鱼搭话，人鱼觉得跟格雷以外的人类说说话也是一种素材收集，而且这还是一个跟格雷完全不一样的人类，她眼神很好，当然看得出来是在那颗珍珠之后橘子少女才愿意亲自带着她走一圈的。
看来这部分书上也没说错，人类对金银财宝的渴望是可以跟巨龙打成平手的！
书店的位置开在了很偏僻的一个角落里，门口是一条长长的斜梯，可宽度较小，也许是因为这个，周围都没有什么人迹，人鱼忽然记起，好像上一个书店也是人迹罕见处，她最近似乎跟这种小书店特别有缘分。
这件书店连个窗户都没有，只有一扇绿色的门，要是不注意说不定走过路过都会看不见它，门上也没有任何牌子来昭示这里是间书店，连个把手都没有，橘子少女边带着她推开门，边低声解释道：“这是城里唯一一间书店。”
人鱼点点头，她不好奇为什么这间书店要这样开，反正又不是她开，而且书店主人有些怪脾不是很正常，她之前看的书上说搞艺术的性格都很奇怪，脾气不奇怪的就不会搞艺术，人鱼还蛮认同这句话。
书店内的人数也不多，这件书店说不定跟上一间书店有亲戚关系，灯光都是一样的昏暗，一样的拥有好几层楼，只是之前那间是往上搭建，这间则往下搭建，而且还没有什么魔法气息，橘子少女把人送到这她就走了，对于橘子少女来说应该完成的服务都已经结束，再不走就讨人厌了。
只是她走之前，又跺跺脚回来跟她说了一句话：“这里不管是任何人来跟你说话，你都不要相信，也不要理他们，他们没有好人的，你只要看书就好了。”
橘子少女说的认真，人鱼也就应了下来。
她本身就是因为喜欢书才过来的，她对一般的人类其实都不感兴趣，就像是橘子少女，她确实觉得她很有趣，但人鱼一点都不想将她带回深海之后刻在石头里/贝壳里，对于能让她燃起这种念头的目前还仍然只有格雷一人。
所以人鱼也在对自己做实验，她也很好奇如果把格雷彻底带回深海，她是否还会对他拥有执念，人鱼也顺便在书里想要找到这种奇怪情绪的答案，只是还没有出现一个让她认为完全正确的结果，人鱼翻着书，这本也是没看过的，没关系，她的寿命很长，总有一天她能把世界上所有的书都看完。
“是你？”
熟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人鱼闻声望过去，一张还不至于立刻就被忘记的脸出现，是在上个书店跟她搭话的玛莉，那个高傲的女仆。
人鱼看向她并不说话，顶多算是用眼神跟她打了个招呼，说不上来是不是对玛莉无感，人鱼其实对玛莉没有别的评价，只是她总打扰她看书这件事让人鱼稍微觉得麻烦，人鱼开始思考是不是需要走完全场，然后把所有没看过的一股脑全部买下来。
玛莉很激动，她现在已经是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地步了，她读服侍了十多年的小姐，居然想要她代替苏珊娜嫁给王室！诚然有人会觉得这是件好事，但玛莉不觉得，王室的那位王储是见过苏珊娜的！他们不是没有碰过面的关系！不仅是王储，就连王太后也见过苏珊娜！这时候她嫁过去说自己是苏珊娜，绝对会被送上断头台！
这些日子她是苦苦哀求苏珊娜不要让她代替她嫁过去，她甚至编出了自己已经有爱人的谎言。
苏珊娜精致的眉眼间全是浓厚的恶意：“是吗？你有了爱人？那是谁，我都不知道！”
玛莉咬着牙：“是您的哥哥！是比彻艾迪大人！”
她想着如果说出苏珊娜哥哥的名字，她说不定会为了更大的权势让步，但她想错了苏珊娜。
苏珊娜还正在气头上，如果玛莉真的和比彻相爱，那么把玛莉送去王宫将是对比彻致命的打击！苏珊娜恨不得这一天立刻就出现在她眼前！她已经迫不及待看到比彻那张脸了，就如同他在苏珊娜目前杀死她的情人一样，她要复仇！要为她那时失去的尊严复仇！
玛莉彻底失去了逃脱的希望，她的愚蠢将她送进了沼泽之中，但她不能放弃，在苏珊娜的坚持之下，玛莉装作已经认同了她的安排，并寻找时机将这件事告知艾迪大人，任何一个艾迪都可以！可似乎是受到了诅咒，这段时间她居然没有一次成功的能跟艾迪大人碰上面！
这次是她被指出来买些书籍来当作日后苏珊娜的嫁妆，苏珊娜打算用这些来把原本装在箱子里的珠宝都换出来，玛莉也没想到，她居然还能在这里看到一个跟她的生活完全没有关系的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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