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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挖的壕沟倒是和王七有一拼,又深又宽,是个当工兵的好材料。新军士兵在里面不光不用蹲着,个矮点的还得在脚下垫上泥土才能趴在沟沿上正常射击。
好在第一波进攻的金兵也不是很给力,他们用一个千人队分成了左右两个方向发起冲锋,结果在四百米左右遭到了步枪射击,冲到二百米眼见伤亡太大立刻鸣金收兵。
第二波、第三波冲锋也差不多,都是一触即收,半点要决一死战的意思都没有,好像是故意来用生命消耗新军的弹药。
没有第四波冲锋,临近中午的时候,金兵大队兵马从西中东三个方向出现了,这支磨磨蹭蹭和新军交手了一上午的队伍扔下了三百多具尸体,默默的调转马头,走了……
“敌军弓弩犀利远不能及,末将无能,请安班勃极烈降罪……”阿速拓及回到中军,下马单腿跪地、单手抚胸,面无表情。
“拓及猛安不用自责,宋人虚实已现,下去休息包扎。击鼓!出阵!”完颜阿骨打还端着望远镜,嘴里说着套话,看都没看老将一眼,下达了攻击命令。
阿速拓及带兵攻击宋军时,他的眼睛一直没离开望远镜,把对方的大致战术基本搞清楚了。这是军队确实和大宋禁军不太一样,或者说和辽国军队也很不一样,怪不得叫新军,战术很新颖。
他们在战场上挖沟藏身,然后用不知名的远程弓弩射击敌人,那玩意应该叫火箭,据说党项人就是吃了它的亏,才被破城灭国。
这种战术很有效,即便骑兵能冲破对方的阵型,也无法打乱阵型为后续部队赢得机会,更无法劈砍杀伤敌人,因为他们都缩在地下,骑兵的刀斧够不着。但敌人却可以藏在沟壑中转着圈的射击,让骑兵陷于被动。
而且那些沟渠还会给骑兵冲锋造成不小的麻烦,就算不能阻挡,也可以有效延迟。骑兵没了速度,威力还会下降一大截。
难道说就没办法了吗?完颜阿骨打认为还没那么悲观。这种战术有个前提,就是必须提前设置,假如在敌人刚刚渡河时自己就发起冲锋,让他们没工夫挖沟,怕是和普通的大宋禁军也没什么区别,无非就是弓弩犀利一些。
就算敌人已经挖好了沟渠,自己失去了先机也没关系,只需用骑兵配合步兵一起攻击就可以化解。女真人并不是纯粹的游牧民族,而是游猎采集为主,说白了吧,就是猎户出身。
打猎并不见得非要骑马,女真兵马既可以上马作战不输于游牧出身的契丹人,也能下马肉搏,和辽国的渤海兵拼个高下。
现在完颜阿骨打就要采取这种战术来对付那支猥琐的宋人新军了,他的主力不光身着盔甲,还拿着坚固的盾牌。
这种盾牌由好几层厚牛皮和一种产于辽东的草叶复合而成,重量轻且防御力高,即便是硬弩射中,也不能完全穿透。只要让骑兵靠近那些沟壑,女真士兵就会弃马步战,举着盾牌冲进敌人的藏身处,用利斧和铁骨朵解决战斗。
“咱们碰上狠人了,下令,全速射击,不要吝啬弹药!”
王三十三已经挖了三道壕沟,断断续续的绵延了近一公里远,把妫河上唯一的两座桥梁和渡口都掩护在身后。还没等她想好是不是再挖第四道,就感觉到地面微微震动起来,敌人发起了冲锋。
这次冲锋才真叫冲锋,大概有五千骑兵黑压压的扑了过来,也没有明显的队列,更不分重点和佯攻,全线突击。新军阵地上马上响起了急促的铜号和铜哨声,士兵们迅速进入战壕,把身上的弹药逃出来摆好,再把枪械检查一下,头一低,趴在战壕边缘开始瞄准。
“怕不怕?”跟在王三十三身边的是赵俣,此刻小脸煞白、呼吸急促、浑身僵硬,眼珠不错的盯着一里外那条不断变换形状的黑线。
“……”听到王三十三的问话,赵俣挺了挺胸脯,本想替皇家挣点面子,可惜小心脏真不给力,嘴一撇,眼泪都掉下来了,他真不想死,还没活够啊。
倒霉姑丈让自己随军前往的时候也没说要以三千敌几万,还是骑兵,这不是那鸡蛋碰石头。也怪自己少不更事,非抢着来前锋营,早知如此,不如慢点张嘴,留在三十四的炮营多好。
还是赵佶贼啊,他跟着姑丈坐木排去了芦苇荡里,金兵的弓马再纯熟,也不能去水里作战,被蚊虫叮咬几下也死不了人。
“别怕,经过这一仗你就是合格的军人了。校长说了,将来国家最光荣的不是进士,也不是宰相,而是为国作战的军人。朝廷会在大城市里修建十几丈高的石塔,不供奉神佛,专门供奉士兵英灵,还会把他们的名字刻在上面,供后人敬仰。”
王三十三很佩服校长的胆识,这已经不是胆识了,而是熊心豹子胆。亲王,皇帝的亲弟弟,愣是要推到第一线来玩命。弓箭不长眼,谁也无法保证不会出现死伤,把亲王弄死了,这份罪过只有校长敢背负,换个人全得怂。
多说一句,儿童团的孩子对洪涛的称呼有非常严格的区分。只有第一期的孩子可以称呼爹爹,她们也确实是养子女。
从第二期开始就只能叫先生了,叫爹爹也成,但别让一期的师兄师姐们听见,听见之后就会遭到无情打击。但自打长江学院建成,先生这个称呼又作废了,校长成了新称谓。
“人都死了,刻个名字管何用?”赵俣非但没觉得光荣,反倒更害怕了。好嘛,合算你们都计划了,就是让我来送死的啊!
“放心吧,你死不了。一会儿逃跑的时候抓紧我的背包,松手掉队的话,那可就真离死不远了!”王三十三拍了拍赵俣的头,虽然姑丈一再强调不许和亲王们太随意,但私下里,谁都像踢几位亲王一下,或者拍拍他们的脑袋。
大家都是老百姓,从祖宗八代开始也没指望能近距离接触皇亲国戚,现在皇帝的亲弟弟们来同吃同住了,不摸摸岂不是赔了。
“逃跑!”赵俣又不淡定了,他觉得吧,做为大宋皇弟,死可以,但必须大义凛然的去死,不能被人像追兔子一般羞辱。
“对,逃跑,我们的任务就是诈败诱敌。等着看吧,只要他们敢追过河,就别打算活着回家了。”到了这会儿,军事机密就不用对外保密了。
话音未落,狙击步枪已经零星开火了,他们瞄准的都是敌人将领,分不出谁是将领,就打那些穿戴最整齐的,或者看谁冲的快、模样嚣张。另外这也是给其他士兵提醒,敌人已经进入四百步了,准备射击!
五千对三千,依旧没占到任何便宜,敌人多了,冲锋坚决了,新军的射击频率和密度也随之加强。金兵从一里远就开始有伤亡,一直冲到二百米,好像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然后被无形的箭矢射杀。
也有小股骑兵冲破了防线,跃马跳过沟壑。但新军士兵并不慌乱,甚至都不回头看,机械的装弹、瞄准、射击。
此时金兵会发现,想砍人没有、想用战马撞人也没有、想冲散阵型也没有。拼了命冲进来,除了时不时要留意地面的沟壑、土堆之外,啥也没有。
也不是啥都没有,有死神在。当金兵越过沟壑时,里面会突然站起一些拿着短枪的人,在距离自己几米远的地方白烟一冒,给自己来个满脸花。打得死打不死也得重伤落马,无法闪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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